她和洛小夕都有对方公寓的钥匙,所以上楼后她没按门铃就直接开门进去了,首先闻到的就是浓烈的酒精味。
“苏亦承,你记性不行啊。”洛小夕戳了戳他的胸口,“那次酒会后,我们没有一个月也有二十多天没见了,简安都住了半个月院了,你怎么记成了只有几天?该不会是因为天天都梦见我吧?”
苏亦承还来不及回答,沈越川就抢先说:“今天晚上世界杯决赛德国对阿根廷,我们来借陆总的视听室,画面音效绝对让你如同人在决赛现场。怎么样,要不要留下来一起看?”
“多久了?”苏简安故意调笑,“你该不会答应和我结婚的时候就开始想了吧?”
她闪躲了一下陆薄言的目光:“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?以前不都是瞒着我吗?”
至少,比他勇敢。
她枯等了这么久,他就说了三个字?
苏简安莫名觉得安心,腰上和腿上的疼痛也仿佛消失了,她慢慢的沉入了梦乡。
那种陌生的恐惧又攫住了陆薄言。
苏简安的声音闷闷的:“就是替我出气的人惹我生气的。”
他相信总有一天,苏简安会亲口对他说出那句话。
他低下头,唇瓣几乎要扫到她的耳廓,低声问:“那你什么时候给我生个孩子?”
“不爱吧,那你何必跟我在一起?我只会以为你在可怜我,然后极度没有安全感,查你的电话行踪,每天都要知道你跟哪个女人见过面,做梦都梦到你离开我尖叫着醒过来。”洛小夕捂住脸,“这样多惨?我一点都不想要这种恋爱方式。”
她母亲去世那年,他决定回来看她,重洋和几万公里的距离都没能阻止他,她居然天真到以为一把锁就能拦住他?
所以,就让江少恺送她回去好了。
“你要去哪儿?”陆薄言问。苏简安狐疑:“现在你不怕了吗?”
她的态度没有丝毫暧|昧,娱记也好奇起来:“洛小姐,你和秦先生是朋友吗?”蛋糕面上,一行字体娟秀的字:老公,Happybirthday。
可是,每次她有意无意提起江少恺,陆薄言确实都会不高兴。上次在超市,他甚至幼稚的不让她买江少恺喜欢吃的零食。洛小夕已经睡着了,他摸了摸她的手,已经不像刚从浴缸里起来时那么冰凉,脸上的酡红也消失了。
洛爸爸在花园里浇花,洛小夕有多开心他尽收眼底,笑了笑:“怎么不叫他进来坐会儿?”说到做到,洛小夕趴在船板边看岸上的灯火和游客,呼吸着小镇上清新如洗的空气,突然感慨,“其实,生活在这里的人挺幸福的,守着风景无忧无虑的活到老。”
他看着苏简安长大,小时候她经常赖床,家里的佣人都拿她没办法,几乎每天都是他拆穿她装睡的把戏,把她从床上拖起来的。洛小夕顿了顿,不答反问:“简安,你这两天和你家陆boss应该也很忙吧?”
她扶着路边的小树下山,但脚上的布鞋并没有防滑功能,她时不时就会滑倒。难怪大学那几年,好几次她都感觉有人在跟踪自己,但回头一看,又什么异常都没有,她还一度怀疑是自己得了被害妄想症。